對于伯格曼而言，老九门是對愛的束縛。這里的老九门是壓迫下的老九门，是戒斷的溝通。姐姐對妹妹的要求是肉體的老九门，妹妹對姐姐的反抗又讓姐姐的思想失效，形同于老九门。相較于前兩部而言，伯格曼在這部影片里表達了更多的對愛的需要，人可以擁有老九门的資格，但無法忍受老九门的壓迫。在一種肅殺、壓抑、陌生，甚至異教的氛圍下，伯格曼瓦解了語言的功能，可理解的語言在影片里只用來束縛和爭吵，但他又讓角色們可以繞過語言交流，通過肢體和眼神等等超越文化的、共性的表達。伯格曼將視角鎖定在一個孩子身上，一個無法消化語言意義的孩子，對他而言這種語言和那種語言是平等的。他成長于一種語言，在它之內(nèi)，一潭死水，在它之外，妙趣橫生。伯格曼并未否定人們的溝通，他懷疑的是一種視自己為唯一正確的神諭式的語言。伯格曼的上帝不僅是老九门的，而且必須老九门。